2020年4月21日 星期二

吴先生


她出身于马里兰州的非裔公务员大家庭,七兄妹里的老幺。两个哥哥,一个空军,一个FBI。执着的芭蕾梦破灭后,嫁了穆斯林,生了四个孩子,几年后离婚,依靠娘家关系,成为国务院培训的数百名微不足道但至关重要的行政人员之一。在她被派到北京大使馆担任机要秘书时,已经是53岁的有四个成年子女的母亲。她出身于马里兰州的非裔公务员大家庭,七兄妹里的老幺。两个哥哥,一个空军,一个FBI。执着的芭蕾梦破灭后,嫁了穆斯林,生了四个孩子,几年后离婚,依靠娘家关系,成为国务院培训的数百名微不足道但至关重要的行政人员之一。在她被派到北京大使馆担任机要秘书时,已经是53岁的有四个成年子女的母亲。
通过了最高安全级别审查的Claiborne有个弱点,她新近毕业于马里兰州索尔兹伯里大学(Salisbury University)的儿子,在华盛顿从事入门级工作,想成为一名时装设计师,但后来法庭文件显示,他欠着大学贷款,没有钱支付进一步的学习费用。 Claiborne的财务状况也很紧张。 但是她看到了一個解决方案。
儿子曾经跟着她在北京就读于一间国际高中,喜欢在中国的生活。他们曾经结识了在上海拥有一家进出口公司和水疗中心的吴先生。 没有迹象表明吴与Claiborne之间有浪漫的恋情,但是他们的相熟程度使Claiborne第三次被派驻北京之前向吴询问:儿子是否有可能继续在中国学习,他的住所和机票,吴有何好建议?
Claiborne可能要求的是介绍工作和学校,而不是现金。 无论如何,吴先生回答说会帮忙。 而且真的帮了大忙, 随着时间的流逝,Claiborne变得越来越依赖他。
媒体总报道中国软件出口到世界各地有可能使中国政府掌握外国电信网络的后门,但Claiborne案表明,对美国安全的威胁可以采取非常低科技的形式。
当Claiborne一案于2017年提交法官审理时,它成为头条新闻,但很快就被人们遗忘了。 Claiborne最终因欺诈美国政府而被定罪,与一些涉及中国间谍活动的引人注目的案件相比,这是一个轻罪案件,仅判监40个月,罚款4万美金。 但是美国情报专家对Claiborne的案子感到震惊。
FBI的特工督查Ryan Gaynor说:“这说明中国的情报部门甚至可能投入大量时间和大量资源来招募普通办公室管理人员。”
Claiborne的故事异常详尽地展现了中国情报部门的耐心和狡猾,挑战了美国对中国间谍活动的智谋的一贯认知。
Claiborne是如何被中国间谍狩获掌握的?
她的兄弟说,确保孩子们受良好的教育成为克莱伯恩的新梦想,她以努力成为芭蕾舞演员所表现出的同样的奉献精神追求这一梦想,在互联网上搜寻廉价或免费的在线课程。 但是,送孩子上大学需要真金白银。 她的第一份稳定工作是1999年在国务院获得的驻外服务工作。
国务院驻外公务员的入职以竞争闻名。 行政工作微不足道,但稳定实惠。 员工每两到三年更换职位,优厚的住房和旅行津贴使经常搬家不值一提。 为提高薪水并省免子女学费,Claiborne自愿到多得15-35%薪水的艰苦地区工作。 通常员工会有艰苦地区轮换,但Claiborne曾连续在五个艰苦地区任职,包括巴格达。
中国因为政府态度不友善和空气污染,被算作艰苦地区。Claiborne于2000年搬家到北京,并于2003年在上海任职。在这些旅行中的某个时候,她遇到了会说英语的吴先生,到2007年,他们开始了定期电子邮件联系。
“在中国作为外国人,我经常被给予大量的机会,却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了慷慨,”在中国教Claiborne瑜伽并与她建立了友谊的Sean Dahlen说。 “通常,这是无害的友谊表达;有时,日后很明显他们想要一些回报。” 他回忆说,Claiborne有一种“显而易见的”善良。
法庭文件中没有证据显示吴先生在友谊初期,曾要求克莱伯恩提供任何东西。 但是,如果她曾经以为他只是一个仁慈的商人,那么到2011年,她显然已经知道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根据法庭文件,2011年4月,Claiborne从一家名为Delta Shipping Co Ltd的香港公司收到一笔2,480美元的转账,并附有一张说明这笔钱是给她儿子的。 她没有向使馆报告。下个月,中国官员飞往美国,会见了副总统乔·拜登和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参加了美中战略与经济对话等两国之间的一系列高级别会议。
吴先生要求Claiborne提供美国国务院内部对于中美对话的内部评估。 他特别想知道,如果中国不遵守商定的人民币升值时间表,美国会怎么做。
Claiborne向吴先生发送了一封带有一般性信息的回复,其中一些信息显然来自公共资源。 “我寄来的东西有用吗?” 她后来通过电子邮件问吴先生。
“这很有用,但它也在互联网上,”他干脆地回答。 “他们正在寻找的是他们在互联网上找不到的东西。”
国务院反间谍部前副主任,《国务院反间谍:泄密,间谍和谎言》的作者Robert David Booth说,这是一个关键的转折点。 他说:“警报灯必须一直亮着。” “我不在乎她有多幼稚以及她想做什么。 她终于不得不停止欺骗自己了。”
这件事显然使Claiborne感到震惊。 当吴先生接下来写信询问她是否还有其他东西要给他时,她回绝了他,写道:“说实话,我真的不想花时间在这类东西上。” “很抱歉,我没有时间或精力。”
但吴先生有很多时间致力于这段关系。 他被情报专家称为“联络员”,在可靠的职业掩护下为中国国家安全部(MSS)工作。
在冷战期间,西方间谍对克格勃对手的聪明才智和冷酷无情感到头疼,但往往低估了中国的情报能力。 如果存在威胁,据说是来自中国共产党可以发动的人数(主要是华裔)众多的情报工作“人民战争”,即所谓的“千粒沙(无孔不入掺沙子)”或“真空吸尘器(无所不吸大数据)” 的谍战之法。
实际上,中国情报部门长期以来一直使用创造性和经典性两种方法来誘变特工或窃取机密。
典型案例是2003年日本驻上海领事馆的一名日本编码员与在上海某卡拉OK工作的一名吧女有染,MSS上海分局利用这种关系胁迫该男子提供其同事的个人信息以及传递外交邮袋到东京的日程表。该男子绝望之下在使馆另一个经典案例是2004年,MSS上海分局以一种新颖的诡计招募了美国毕业生Glenn Duffie Shriver:征集有关美中关系的论文。
MSS官员告诉居住在上海的Shriver,他的论文获了奖。 然后,他们想法把他“包装”进了美国国务院,并向他支付了70,000美元,以表彰他的忠诚。
上吊自杀。
Shriver的外交官考试不及格,而当他向CIA提出求职申请时,CIA聘用了他。
这一事件震惊了海外情报界:中国间谍部门愿意投入大量时间和资源,他们愿意对一项资产(闲棋冷子)进行投入,而这笔资产甚至可能最终都无法完成有用的工作。
【批注:这种“包装”手法其实并不新颖,谢和赓(1912-2005)就是先例。】
中共的间谍机构是非常耐心的。对待Claiborne也是如此。 曾在MSS上海分局工作的吴先生在Claiborne拒绝提供内部信息的要求时,并未勉强她。 也许他估算到,以她对儿子的担忧,很快会再次来电联系。 果然Claiborne在说她没时间帮忙的两个月后,便与吴先生共进午餐。 两天后,她向他发出了后续的资金请求。
她写信给他:“我为要钱感到难过。” “你一直在帮助我。” 她补充说,她将尝试在办公室了解人民币汇率的更多细节。
他说:“我将帮助您的孩子以及您在中国赚钱,”他后来在法庭上宣读了保证书。
“听起来不错,”她回答。 两天后,他给她汇了580美元。
儿子在Claiborne第三次派驻中国的第三年时,于2012年1月移居北京与Claiborne同住。 不久之后,Claiborne做了一个噩梦, 她对儿子说:“我真的不想让我的脖子或你的脖子套上绳索。” 但是她与MSS的瓜葛只会随着儿子移居中国生活而加深。
2月,Claiborne查询了儿子是否可以去上海莱佛士设计学院(Raffles Design Institute)就讀。 她告诉儿子,三年制学位的费用为301,500元人民币(合48,000美元),然后警告他她不想再接受任何其他资助。 她写道:“虽然我希望你去上学以实现自己的梦想,但我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进入学校。”
她要求他不要给吴先生发送“爆炸邮件”。
儿子很生气。 他回信说:“不要再担心亏欠吴先生了。” 他告诉Claiborne,他打算利用自己拥有的所有联系。 “获得成功需要支持。” 然后,他恰好做了她要求他不要的事情:他给吴先生发了电子邮件,并告诉了他一切。
吴先生回答说,他将试图说服Claiborne。 根据法庭文件,不久之后,他接管了Claiborne儿子的Raffles设计学院入学事宜,支付学费并安排他在上海定居。那年春天,吴先生还安排他从北京前往义乌考察手工艺品市场。 随后Claiborne儿子与两个朋友一起去了上海,吴先生为他们付了旅费。
当这个年轻人终于从北京搬到上海入读时装设计学院时,吴先生给他找了一套公寓,付了房租,并给他每月3000元的津贴。 每当他需要什么东西时,他都会问吴先生要:剃须刀,缝纫机,去泰国旅行。
Claiborne儿子对吴先生日益依赖和亲近,他的生日庆祝活动在一家俯瞰黄浦江的高档酒店的露台上举行。 Claiborne乘飞机飞往上海,她与儿子和吴先生合影留念,城市在他们身后展开。Claiborne会见了新联系人:张先生(化名),他是MSS上海分部吴先生的同事。 吴先生掩饰自己是商人,张先生却没有掩饰身份。
MSS特工一般会成对工作以防止发生贪赃并确保信息来源确实存在。 张先生很快像吴先生一样参与了Claiborne和她儿子的生活。 有一天,在给Claiborne儿子的一封信中,他告诉年轻人不要担心赚钱。 他写道:“您应该专注于学习。” “我和吴先生将尽力支付费用。”
在Claiborne儿子专注于花掉吴先生寄来的钱的同时,MSS正在组织迄今为止最大的情报政变:渗透CIA的秘密通信系统。
从2010年开始,CIA在中国的消息来源开始以令人震惊的节奏消失或死亡。
一个案例中,一位在中国某部委工作的消息人士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他的同事面前被枪毙。
Claiborne可能对此一无所知,但她越来越谨慎。 2012年9月,在儿子生日party后不久,她告诉一个熟人,她正在删除自己的Facebook帐户,并解释说该网站使人们可以轻松地收集个人详细信息等等。 她在北京的任职期结束时,法院文件显示她在国务院述职表格上撒谎,在「与外国人的所有往来」一项,写下“无”。
Claiborne的下一个职位是在苏丹的喀土穆。 吴先生和张先生送给她iPhone和MacBook作为离别礼物,这可能是他们用来在世界范围内中途追踪她的设备。
离开中国后,Claiborne敦促儿子对他在中国享受的不劳而获的慷慨大方采取负责任的态度。
她提醒儿子:“你花着别人的钱……由于有人的牺牲。”
但她仍然继续溺爱儿子,向吴先生求助,让他在学院放学期间去度假。 她写信给吴先生。 “有什么方法可以实现这一目标?”
美国联邦调查局(FBI)获得的电子邮件,短信和照片并不能说明克Claiborne与吴先生的关系。 8月的一个月,Claiborne给吴先生发送电子邮件,说她的脚很冷,需要拖鞋———这是一个奇怪的要求,以北京这么热的天气,这应该表示她在谈论的是脚以外的东西。
Claiborne离开中国后,似乎转而努力使自己远离中国人的接触和友好往来。
对Claiborne的如此举动,吴先生和张先生看起来不动声色。
没有已知的MSS特工结束情报关系的例子。
据法庭文件,Claiborne2013年8月听说儿子被指控在中国犯有罪行时,在苏丹才刚呆了几周。接触此案的消息人士称这是“个人轻率”。
张先生提供了帮助。 他告诉Claiborne,他和吴先生代表Claiborne儿子进行了交涉,并说服警察不要起诉,但当局坚持要取消Claiborne儿子的学生签证,仅留出几天时间离境中国。 MSS特工甚至体贴地给年轻人订了一张去华盛顿的单程票。
如果全部是设套,那是一个奇怪的举动。 中国特工通过Claiborne的儿子对Claiborne施加了控制。一旦其子离开中国,直接杠杆作用将减弱。
另一方面,事件使Claiborne更加感激他们。 之后,她敦促儿子中断与吴先生和张先生的联系,她说:“从一开始,这对我来说就太过分了,我希望摆脱这种情况。”
她不希望自己“欠上帝以外的任何人”。 几个月后,张先生给Claiborne写信,说他和吴先生正在计划一次非洲之旅,并希望在喀土穆停留,“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应该在5月初进入非洲”。
她回复自己已在华盛顿特区担任新职务,然后给儿子电邮,警告他不要透露她的实际位置。 她写道:“你只知道,我在华盛顿DC。”
但Claiborne仍然离不开他们的轨道。8月份,她给他们发了一封热情洋溢的电子邮件,感谢为其子提供的帮助,并签上自己的中文名字。 2015年9月回到华盛顿时,她通过电子邮件向吴先生发送了银行详细信息,备注询问他可否提供帮助。 吴的回答清楚地表明她意味着钱。 “您能清楚地告知我5k该汇去哪个帐户吗?
2015年夏天,美国人事管理办公室宣布其数据库已被黑客入侵,这一壮举,使攻击者能够访问2100万美国政府雇员的个人信息。 这次袭击很快归因于MSS。 随着情报界消化了黑客突袭的影响,Claiborne与吴先生的关系终于使她开始被盯上了。
与吴先生电邮交换汇款信息的几天后,美国国务院突如其来地把Claiborne带去做安全审查。 调查员Patricia Crampton警告说:“ 18 USC 1001故意伪造或隐瞒与该调查有关的重大事实已构成犯罪。” Crampton接着要求Claiborne对在中国的活动进行详细的解释。 根据法院文件,Claiborne又就相关事宜撒了谎。
安审面谈后,她惊慌失措。 她从国务院自己办公的楼层下面三层的公用电话给儿子打了电话,并敦促他不要“说什么……嗯……你知道”。 她还给吴先生打了个电话,并告诉他自己已被带回接受审查,警告他不要转移这笔钱。 “他们问了很多问题,”她告诉他。 “你不知道。”
“因此,我无法将5k转移到您的那个———那个帐户吗?” 吴先生问。
“不,不,不,不,”她说,她的声音在公用电话中嘶哑。 “不,不,不,不。” 后来她补充说:“我只是清理,清理了我所有的电子邮件和东西。 您知道,删除,删除,删除。”
“很好,”吴先生说。 “了解。”
Crampton知道Claiborne作了虚假陈述,但调查人员对此案研究了几个月,以期抓获她犯下更严重的罪行。 现在,克莱伯恩进驻美国,FBI可以轻松地监视她。 调查人员在她的房屋外面和国务院的办公室里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并使用《外国情报监视法》令收集了证据,该令允许秘密“偷窥”,搜索和窃听电话。
2016年2月,美国国务院Claiborne,对她的背景调查已经完成,然后等着看她会怎么做。
克莱伯恩变得不再那么谨慎了。 当吴先生那年春天50岁时,她提醒儿子向他表示祝贺。 与此同时,儿子计划再次前往中国,不受他离开该国的情况所影响。
当飞机在跑道上等待起飞时,儿子通过电话与Claiborne通话。
Claiborne告诉儿子:“如果你碰巧与吴先生或其中任何一个人交谈,只需说Candace在华盛顿DC工作即可。”
她在一份检察官后来引用的声明中补充说:“我确定他们会问。 他们是间谍。”
在唐纳德·特朗普就任总统就职几天后的2017年1月,一个寒冷,黑暗的夜晚,Claiborne下班回家时,一名男子站在她家门外。 他介绍自己是吴先生和张先生的同事,而Claiborne则将他带进了屋内。
该名男子是中国人,他解释说他为MSS工作。 当他向Claiborne提供一大笔现金时,她拒绝了。 她警告他:“事情不再像以前那样。” 她补充说,联邦(调查)局(官员)提出了太多问题。 她似乎不介意他声称他曾为MSS工作,当他告诉Claiborne,她是(中国)国家安全部“最受尊敬”的朋友之一时,她并没有纠正他。
实际上,Claiborne的这位访客是联邦调查局的便衣特工假扮。 不久后,Claiborne在家中被捕,她的儿子被定为同谋,但从未指控他有任何不法行为。
2019年4月,Claiborne对一项串谋诈骗美国的罪名表示认罪。
她的哥哥们曾给法庭写信为她陈情。
宣判是在华盛顿的E. Barrett Prettyman大楼内进行的。只有小数量的观众,考虑了Claiborne的情况,法官在一间装饰着金色木料和绿色地毯的法庭室,在调查员,亲戚和旁观者面前宣告了判决。
检察官称,她已经将敏感信息传递给了MSS(中国国家安全局),她的举动可能会损害美国国务院的运作,并指出她接受的设备可能会增加两倍的漏洞。
Claiborne的律师,一名公共辩护人,迷迷糊糊, 语气软弱地说:“她犯了一个错误,然后变成了犯罪行为。”
Claiborne坐在这位律师的一侧,穿着橙色的连身裤和头巾。 自被捕以来的那段时间里,她又回到了宗教领域———现在每天祈祷五次———舞者的风姿变得低落。 律师们讲完后,她戴上老花镜,从准备好的陈述中朗读。
“直到今天,我仍然不知道我如何迷失自己。” …… “ 我不知道我如何失去道德指南针。”
法官判处 Candace Claiborne 40个月监禁和4万美元罚款。
吴先生和张先生缺席法庭。
在法庭室长廊的最后面,一群Claiborne家人的后排,坐着一个年轻人,很像涉案儿子的在线照片。 等到法官宣布休庭并由观察员提出诉讼时,他已经走了。
可能因为保护非裔,网上搜不到Claiborne照片。只有下图惹人误会。
https://www.capitalists.com/blog/2019/04/26/just-in-trumps-fbi-gets-it-done-clinton-official-pleads-guilty-to-treason-for-collusion/?fbclid=IwAR3NY1w_WrHrvMbHduVvijPozd5fCadEgNoyG70kUJZ7ARZvLiIxVpxZe8s
https://www.1843magazine.com/features/the-friendly-mr-wu?fbclid=IwAR1Eae3OMCbdhXIf4NRpct44-U1VeZEW2lpBA-_sS2OaCyIy-Fty-x2bRvY

2014年6月2日 星期一

八九六四

沉痛悼念
八九六四清晨,當大家睡眼惺忪地看著無線直播天安門場境............街燈突然熄滅...............裝甲車衝破學生們設的路障進入廣場...........民主女神像在煙霧中倒下.............殺戮過後,屍體被匆匆掉進長安街兩旁的大樓,飯店大堂..............全市二環三環設路障嚴控捉拿學生和工人

民主在苦難的中國被坑殺,數月後..............東柏林圍場倒下,人民的良知在西方衝開了共產教的缺口

六四英靈們請安息,中國新一代是殺不絕的

http://news.discuss.com.hk/viewthread.php?tid=23356107


大話東方

連個愛共汕頭婆都指住鬧